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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(2 / 3)

作品:《大珰

“只有你这样,”廖吉祥难受地把手抽出来,责怪地说,“怪怪的。”

原来他也觉得怪了,谢一鹭不敢再轻举妄动,像个挨了手板的小生员,耷拉着脑袋,听廖吉祥不快地说:“别以为我挨了那一刀,就什么都不懂。”

沉默,漫长而干涩的沉默,谢一鹭忐忑地煎熬,直到廖吉祥拽了他袖子一把,说:“扶我起来,回去。”

夜里,谢一鹭做梦了,一场春梦。

热烘烘的,怀里一具肉体,是一片背,雪花儿似地白,黑油油的长头发,汗湿在背上,刺痒着胸口,缠绕到嘴里,他吐了吐,更卖力地晃动腰杆。

这是梦到北京了,他想,他的家,他久别的娘子,正因为是梦吧,他才会这么放肆地耸动,醒着时,他从不是这样一个纵欲的人。

“疼么?”他问,从小,他就是同龄人中物件大的那个,和她,他都是小心仔细的,不敢这么狠弄。

怀里没回答,他拼命把下身往前顶,顶得自己都受不了地哼哼,手从她大腿根往上摸,她瘦了,胯骨几乎没有肉,腰那样细,肋条窄小,摸到胸口,他突然停住,那地方扁平的,只有一对尖尖的乳头。

像是确认,他在那儿挤了又挤、揉了又揉,然后连忙往上摸,摸到脸颊,上头湿淋淋的,都是泪。

他扳着下巴把那张脸转过来,薄薄的双眼皮,一张菩萨似的嘴,紧咬着,是廖吉祥。

说不清是惊怕还是狂喜,他猛地叫了一声,神魂出窍。

霍地从床上翻起,谢一鹭干瞪着眼,直面夜半沉沉的黑,被子上全是汗,他一把掀开,裤裆里是一泡热乎乎的东西,湿嗒嗒黏在腿上。

第20章

轿子落地,前倾,外头长随给掀开帘,屈凤抖了抖袍子走下来。

“这么急,什么事?”他问门口他父亲的跟班,小跟班年纪不大,却很老道:“贵客。”

屈凤斜他一眼,甩甩袖子进去了。绕影壁,直穿大院,快步上堂,他父亲躬着腰站在堂上,像个听命的下人,他慢下来,一打眼,看清父亲招待的那个人,是郑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