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遇的病很棘手,让你很心烦?”

姜羡鱼突然道。

傅临渊埋首在她纤细冷白的脖颈间,满足又享受的深吸一口气。

闻言,身体一僵,这口气纾解不出来,憋在心口,过了半晌,才艰难的开口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
姜羡鱼缓缓转过身,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
目光在他精心雕刻的俊脸上梭巡,“你有心事。而让一向游刃有余的你有那么大压力,抽那么多烟,除了你儿子的病,我想不出其他。”

工作上他一向游刃有余,就没有难倒他的。

从今天那通电话,他就不对劲。

后来又想到秦远之前说的,他儿子有白血病,再加上这段时间,他总是往医院跑,可能是那个孩子的病情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候了。

傅临渊沉默了片刻,从喉间溢出一个嗯字,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,“是有些棘手,但都不是事,肯定会有解决方法的。”

骨髓捐献的事,他思前想后,决定还是先不跟姜羡鱼说。

还没有到最后关头,就还有其他可能,说不定最后有奇迹发生,又找到了第二个适合骨髓捐献的人。

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温情时刻,好不容易才跟姜羡鱼在一起,好不容易不安定的心有了归处。

他不想打破,也不想去冒这个危险。

没有姜羡鱼的傅临渊,会死。

说他优柔寡断也好,说他怯懦也罢,在这件事情上,他不敢赌。

肯定还会有其他解决方案。

感受到他的不安,姜羡鱼伸手抱了抱他,“都说孩子是上天赐予的宝贝,既然是宝贝,就是珍贵的,老天会保佑他的。”

傅临渊悬浮的心,瞬间安稳下来,落在了地上。

这就是爱人安抚的魔力?

即便是她什么都没做,就让他很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