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，鱼已经上来了，这是刚发回来的石斑鱼，您尝一尝。”邓洁说。

    乔恒拿起筷子，要往肥嘟嘟的石斑鱼上挑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不可，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，您要喝鱼头酒，鱼头一对，大富大贵。’

    “好，我喝。”

    邓洁一双公筷，把圆滚滚的鱼眼睛夹到面前的盘子里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这叫高看一眼，谢谢您的惠顾，对金才大酒店高看一眼，我代表酒店一百多名员工，给你满上了。

    邓琪端起酒杯，一阵芳香，是高档香水的味道，乔恒 知道这个年轻的经理很有品味。

    “好好，我喝，喝，小姐美意 ，老夫今天晚上豁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，您要喝到兴致，喝到高度，才能体味到酒店娱乐部的精髓。”

    又一杯下去，邓洁把鱼唇挑过来，一人一半：“老师，这叫唇齿相依，咱们连个共同干一杯。”

    乔恒身子晃悠了。

    本地吃鱼，很有讲究，一条鱼能让你喝上十八杯，还不一定吃到鱼肉。

    林晓站起来，出去看看苗慧。

    走廊里没有，于是打电话，苗慧说在楼顶。

    来到楼顶，能看见县城的万家灯火，公路上的的车流。

    “喝多了？”林晓走到苗慧身边问。

    黑暗里，苗慧一直面朝旷野，旷野里黑乎乎的。

    苗慧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，这里冷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静一会儿。好累！’

    林晓把胳膊轻轻的放在她的腰间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工作上不顺心？”

    “不全是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催婚了？”

    “唉，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林晓知道，最近吉昌查处了两个局长，市里反腐的力度越来越大，苗得雨在这个时候突然辞职，不由使人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“慧，当初你是怎么劝我的？要坚持住，不管风吹浪打，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起，如果你认为我有资格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给我一支烟。”

    林晓抽出烟，给苗慧点上，苗慧吸了两口，咳嗽起来，把烟掐灭，说道：“下去吧，赶紧吃点饭，我要回镇里。”

    “今晚住这里吧，放松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 谷雨跟着，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下楼，邓洁已经把乔恒灌多了，桌上的鱼没有动。

    林晓拿起筷子，把鱼头给乔恒，鱼身一分为二，多半给了苗慧，一半给了谷雨：“你们两个赶紧吃吧，吃完以后回去。”这条鱼好几百块，扔在这里可惜。

    “姐夫，你把鱼分完了，我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家厨房里有，你想吃多少吃多少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要姐夫夹的。’

    “回你家吃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嘛，我现在就要吃。”

    邓洁今天挺大方，送上来一瓶台子酒，一条石斑鱼，不好意思当众拨了她的面子，夹起来一根黑乎乎的辽参，伸到邓洁的盘子里。

    邓洁张来樱桃小口：“喂我！”